游雅,字伯度,奶名黃頭,廣平任人也。少好學,有高才。世祖時,與渤海高允等俱著名,征拜中書博士、東宮內侍長,遷著作郎。使劉義隆,授散騎侍郎,賜爵廣平子,加建威將軍。稍遷太子少傅,領禁兵,進爵為侯,加建義將軍。受詔與中書侍郎胡方回等刊定律制。出為散騎常侍、平南將軍、東雍州刺史,假梁郡公。在任廉白,甚有惠政。征為秘書監,委以國史之任。不勤著作,竟無所成。詔雅為《太華殿賦》,文多不載。雅性剛戇,好自矜誕,陵獵人物。高允重雅文學,而雅輕薄允才,允性柔寬,不以為恨。允將婚于邢氏,雅勸允娶于其族,允不從。雅曰:”人貴河間邢,不勝廣平游。人自棄伯度,我自敬黃頭。”貴己賤人,皆此類也。允著《征士頌》包養,殊為重雅,事在《允傳》。雅因論議長短,忿儒者陳奇,遂陷奇至族,議者深責之。戰爭二年卒。贈相州刺史,謚曰宣侯。
子僧奴,襲爵。卒,子雙鳳襲。
雅弟恒,子曇護。太和中,為中散,遷典寺令。后慰勞仇池,為賊所害。贈肆州刺史。
高閭,字閻士,漁陽雍奴人。五世祖原,晉安北軍司、上谷太守、關中侯,有碑在薊中。祖雅,少有令名,州別駕。父洪,字季愿,陳留王從事中郎。閭貴,乃贈寧朔將軍、幽州刺史、固安貞子。
閭早孤,少好學,博綜經史,文才俊偉,下筆成章。本名驢,司徒崔浩見而奇之,乃改為閭而字焉。真君九年,征拜中書博士。戰爭末,遷中書侍郎。高宗崩,乙渾擅權,內外危懼。文明太后臨朝,誅渾,引閭與中書令高允進于禁內,參決年夜政,賜爵安樂子。加南中郎將,與鎮南年夜將軍尉元南赴徐州。閭先進彭城,收管籥,元表閭以本官領東徐州刺史,與張讜對鎮團城。后還京城,以功進爵為侯,加昭武將軍。
顯祖傳位,徙御崇光宮。閭上表頌曰:
臣聞刑制改物者,應天之圣君;齷齪順常者,守包養網文之庸主。故五帝異規而化興,三王殊禮而致治,用能憲章萬祀,垂范百王,歷葉所以挹其遺風,后君所以酌其軌度。伏惟太上天子,道光二儀,明齊日月,至德潛通,武功四暢。霜威南被,則淮徐來同;齊斧北斷,則獫狁覆斃。西摧三危之酋,東引肅慎之貢,荒遐款塞,九有宅心。于是從容閑覽,希心玄奧;尚鼎湖之奇風,崇巢由之高潔;疇咨熙載,亮采群后,爰挹年夜位,傳祚圣人。開古之高范,爰萃于一朝;曠葉之希事,載見于本日。昔唐堯禪舜,前典年夜其勝利;太伯讓季,孔子稱其至德。茍位以圣傳,臣子一也。謹上《至德頌》一篇,其詞曰:
茫茫太極,悠悠遐古。三皇刑制,五帝垂祜。仰察璿璣,俯鑒后土。雍容端拱,惟德是與。夏殷世傳,周漢纂烈。道風雖邈,仍誕明哲。爰暨三季,下凌上替。九服三分,禮樂四缺。上靈降鑒,思皇歸正。乃眷有魏,配天承命。功冠前王,德侔往圣。移風革俗,天保載定。于穆太皇,克廣圣度。玄化外暢,惠鑒內悟。遺此高尚,挹彼沖素。道映當今,慶流后祚。明明我皇,承乾紹煥。比誦熙周,方文隆漢。重光麗天,晨暉疊旦。六府孔修,三辰貞觀。功均乾造,云覆雨潤。養之以仁,敦之以信。綏之斯和,動之斯震。自東徂西,無思不順。禎候并應,福祿來格。嘉包養網谷秀町,素文表石。玄鳥呈皓,醴泉流液。黃龍蜿蜿,游鱗奕奕。沖訓既布,率土咸寧。穆穆四門,灼灼典刑。勝殘豈遠,期月有成。翹翹東岳,庶見翠旌。先平易近有言,千載一泰。昔難其運,今易其會。洗蔡修盡量露出正常的笑容,但還是讓藍玉華看到她說完之後,瞬間僵硬的反應。澡淳澤,被服冠帶。飲和陶潤,載欣載賴。文以寫意,功由頌宣。吉甫作歌,式昭永年。唐政緝熙,康哉垂篇。仰述徽烈,被之管弦。
高允以閭文章富逸,舉以自代,遂為顯祖所知,數見引接,參論政治。命造《鹿苑頌》、《北伐碑》,顯祖善之。永明初,為中書令,加給事中,委以機密。文明太后甚重閭,詔令書檄,碑銘贊頌皆其文也。
太和三年,出師討淮北,閭表曰:”伏見廟算有事淮海,雖成事不說,猶可考慮。臣以愚劣,本非武用,至于軍旅,尤所不學。直以無諱之朝,敢肆狂瞽,區區短見,竊有所疑。臣聞兵者兇器,不得已而用之。明天下開泰,四方無虞,豈宜亂世,干戈妄動?疑一也。淮北之城,凡有五處,難易相兼,皆須攻擊。然攻守難圖,力懸百倍,重複考慮,未見其利。疑二也。縱使如心,于國無用,發兵遠進,費損轉多。若不置城,是謂空爭。疑三也。脫不如意,當延日月,屯眾聚費,于何不有。疑四也。伏愿思此四疑,時速返旆。”文明太后令曰:”六軍電發,有若摧朽,何慮四難也。”
遷尚書、中書壓抑在心底多年的痛苦和自責,一找到出口就爆發了,藍玉華像是愣住了,緊緊的抓著媽媽的袖子,想著把自己積壓在心裡的監。淮南王他奏求依舊斷祿,文明太后令召群臣議之。閭表曰:
生成烝平易近,樹之以君,明君不克不及獨理,必須臣以作輔。君青鳥使以禮,臣事君以忠。故車服有等差,爵命有分秩;德高者則位尊,任廣者則祿重。下者祿足以代耕,上者俸足以行義。百姓均其賦,以展送上之心;君王聚其材,以供事業之用。君班其俸,垂惠則厚;臣受其祿,感恩則深。于是貪殘之心止,竭效之誠篤;兆庶無侵削之煩,百辟備禮容之美。斯則經世之明典,為治之至術。自堯舜以來,逮于三季,雖優劣分歧,而斯道弗改。自華夏崩否,全國幅裂,海內未一,平易近戶耗減,國用不充,俸祿遂廢。此則事出臨時之宜,良非久長之道。
年夜魏應期紹祚,照臨萬方,九服既和,八表咸謐。包養二圣欽明文思,道冠百代,動遵禮式,稽考舊章,準百王不易之勝法,述前圣利世之高軌;置立鄰黨,班宣俸祿,事設令行,于今已久;苛慝不生,高低無怨,巧詐革慮,窺覦絕心,利潤之厚,同于六合。以斯觀之,若何可改?
又洪波奔激,則堤防宜厚;奸悖充滿,則禁網須嚴。且饑冷親身,慈母不保其子;家給人足,禮讓可得而生。但廉清之人,不用皆富;豐財之士,未必悉賢。今給其俸,則清者足以息其濫竊,貪者足以感而勸善;若不班祿,則貪者肆其奸情,清者不克不及自保。難易之驗,灼然可知,若何一朝便欲往俸?淮南之議,不亦謬乎?
詔從閭議。
高祖又引見王公已下于皇信堂,高祖曰:”政雖多途,治歸一體,朕每蒙慈訓,猶自昧然。誠知忠佞有損益,而未識其異同,恒懼忠貞見毀,佞人便進。寤寐思此,若有隱憂。國彥朝賢,休戚所共,宜辨斯真偽,以釋朕懷。”尚書游明根對曰:”忠佞之士,實亦難知。依古爵人,先試之以官,官定然后祿之,三載考績,然后忠佞可明。”閭曰:”竊謂袁盎徹慎夫人席,是其忠;譖殺晁錯,是其佞。若以異人言之,看之為忠,石顯是佞。”高祖曰:”自非圣人,忠佞之行,時或互有。但忠功顯即謂之忠,佞跡成斯謂之佞。史官據成事而書,于今觀之,有別明矣。朕所問者,已然之前;卿之所對,已然之后。”閭曰:”佞者,飾智以行事;忠者,發心以附道。譬如玉石,皦然可知。”高祖曰:”玉石同體而異名,忠佞異名而同理。求之于同,則得其所以異;尋之于異,則掉其所以同。出處同異之間,交換忠佞之境,豈是皦然易明哉?或有托佞以成忠,或有假忠以飾佞。如楚子綦后事顯忠,初非佞也。”閭曰:”子綦諫楚,初雖隨述,終致忠言,此適欲幾諫,非為佞也。子綦若不設初權,后忠無由得顯。”高祖善閭對。
閭后上表曰:
臣聞為國之道,其要有五:一曰文德,二曰武功,三曰法式,四曰防固,五曰刑賞。故遠人不服,誰也不知道新郎是誰,至於新娘,除非蘭學士有寄養室,而且外屋生了一個大到可以結婚的女兒,否則,新娘就不是當初的那則修文德以來之;荒狡放命,則播武功以威之;平易近未知戰,則制法式以齊之;暴敵輕侵,則設防固以御之;臨事制勝,則包養明刑賞以勸之。用能辟國寧方,撻伐四克包養。北狄悍愚,同于禽獸,所長者野戰,所短者攻城。若以狄之所短,奪其所長,則雖眾不克不及成患,雖來不克不及內逼。又狄散居野澤,隨逐水草,戰則與家產并至,奔則與畜牧俱逃,不赍資糧而飲食足。是以前人伐南方,攘其侵掠罷了。歷代為邊患者,良以倏忽無常故也。六鎮勢分,倍眾不斗,相互圍逼,難以制之。昔周命南仲,城彼朔方;趙靈、秦始,長城是筑;漢之孝武,踵其前事。此四代之君,皆帝王之雄杰,所以同此役者,非智術之不長,兵眾之缺乏,乃防狄之要事,其理宜然故也。《易》稱天險不成升,地險山水丘陵,王公設險以守其國,長城之謂歟?今宜依故于六鎮之北筑長城,以御北虜。雖有暫勞之勤,乃有永逸之益,如其一成,惠及百世。即于關鍵,往往開門,造小城于其側。因地卻敵,多置弓弩。狄來有城可守,其兵可捍。既不攻城,野掠無獲,草盡則走,終必懲艾。
宜發近州武勇四萬人及京師二萬人,合六萬人為軍人,于苑內立征北年夜將軍府,選忠勇有志干者以充其選。下置官屬,分為三軍,二萬人專習弓射,二萬人專習戈盾,二萬人專習騎槊。修立戰場,旬日一習,采諸葛亮八陣之法,為高山御寇之方,使其解兵革之宜,識旗幟之節,器械精堅,必堪御寇。使將有定兵,兵有常主,高包養網低信任,晝夜如一。七月發六部兵六萬人,各備戎作之具,敕臺北諸屯倉庫,隨近作米,俱送北鎮。至八月征北,部率所領,與六鎮之兵,直至磧南,揚威漠北。狄若來拒,與之決戰,若其不來,然后散分其地,以筑長城。計六鎮東西不過千里,若一夫一月之功,當三步之地,三百人三里,三千人三十里,三萬人三百里,則千里之地,強弱相兼,計十萬人一月必就,運糧一月缺乏為多。人懷永逸,勞而無怨。
計筑長城,其利有五:罷游防之苦,其利一也;北部放牧,無搜劫之患,其利二也;登城觀敵,以逸待勞,其利三也;省境防之虞,息無時之備,其利四也;歲常游運,永得不匱,其利五也。
又任將之道,特須委信,遣之以禮,恕之以情,閫外之事,有利輒決,赦其小過,要其年夜功,足其軍力,資其給用,君臣相體,若身之使臂,然后忠勇可立,制勝可果。是以奸臣盡其心,征將竭其力,雖三敗而逾榮,雖三背而彌寵。
詔曰:”覽表,具卿安邊之策。比當與卿面論一二。”
高祖又引見群臣,議伐蠕蠕。帝曰:”蠕蠕前后再擾朔邊。近有投化人云,敕勒渠帥興兵叛之,蠕蠕主身率徒眾,追至西漠。今為應乘弊致討,為應休兵息平易近?”左仆射穆亮對曰:”自古以來,有國有家莫不以戎事為首。蠕蠕子孫,襲其兇業,頻為寇擾,為惡不悛,自相違叛。如臣愚見,宜興軍討之,雖不包養網頓除巢穴,且以挫其丑勢。”閭曰:”昔漢時全國一統,故得窮追北狄。今南有吳寇,不宜懸軍深刻。”高祖曰:”先朝屢興撻伐者,以有未賓之虜。朕承承平之基,何為搖動兵革?夫兵者兇器,圣王不得已而用之。便可停也。”高祖又曰:”今欲遣蠕蠕使還,應有書問以不?”群臣以為宜有,乃詔閭為書。于時蠕蠕國有喪,而書不敘喪事。高祖曰:”卿為中書監,職典文詞,所造旨書,不論彼之喪事。若知而不作,罪在灼然;若情思不至,應謝所任。”閭對曰:”昔蠕蠕主敦崇和親,其子不遵父志,屢犯邊境。如臣愚見,謂不宜吊。”高祖曰:”敬其父則子悅,敬其君則臣悅。卿云分歧吊慰,是何言歟!”閭遂引愆,免冠謝罪。高祖謂閭曰:”蠕蠕使牟提警惕恭慎,甚有使人之禮,同業疾其敦樸,每至陵辱,恐其還北,必被謗誣。昔劉準使殷靈誕每禁下人不為非禮之事,及其還國,果被譖醞,乃至極刑。今為旨書,可明牟提忠于其國,使蠕蠕主知之。”
是年冬至,高祖、文明太后年夜饗群官。高祖親舞于太后前,群臣皆舞。高祖乃歌,仍率群臣再拜上壽。閭進曰:”臣聞:年夜夫行孝,行合一家;諸侯行孝,聲著一國;皇帝行孝,德被四海。今陛下圣性自天,敦行孝道,稱觴上壽,靈應無差。臣等不勝慶踴,謹上千萬歲壽。”高祖年夜悅,賜群臣帛,人三十匹。
又議政于皇信堂,高祖曰:”百揆多途,萬機事猥,未周之闕,卿等宜包養有所陳。”閭對曰:”臣伏思太皇太后十八條之令,及仰尋圣朝所行,事周于百揆,理兼于庶務。孔子至圣,三年有成;子產治鄭,歷載乃就。今圣化方宣,風政驟改,行之積久,天然致治。理之必明,不患事闕。又為政之道,終始若一,平易近可使由之,不成使知之。政令既宣,如有分歧于平易近者,因平易近之心而改之。愿終成其事,使至教必行。臣重複三思,理畢于此,不知其他。但使今之法式,必理、必明、必行、必久,勝殘往殺,可不遠而致。”高祖曰:”刑法者,霸道之所用。何者為法?何者為刑?實施之日,何先何后?”閭對曰:”臣聞刑制立會,軌物齊眾,謂之法;犯違制約,致之于憲,謂之刑。然則法必先施,刑必后著。自鞭杖已上至于逝世罪,皆謂之刑。刑者,成也,成而不成改。”高祖曰:”《論語》稱:冉子退朝,孔子問曰:’何晏也?’對曰:’有政。’子曰:’其事也。若有政,雖不吾以,吾其與聞之。’何者是政?何者為事?”閭對曰:”臣聞:政者,君上之所實施,合于法式,經國治平易近之屬,皆謂之政;臣下奉教承旨,作而行之,謂之事。包養網然則全國年夜同,風軌齊一,則政出于皇帝;霸道衰,則政出于諸侯;君道缺,則政出于年夜夫。故《詩敘》曰:’霸道衰,政教掉,則國異政,家殊俗。’政者,上之所行;事者,下之所奉。”高祖曰:”若君命為政,子夏為莒父宰,問政,此應受命罷了,何得稱政?”尚書游明根曰:”子夏宰平易近,故得稱政。”帝善之。
十四年秋,閭上表曰:
奉癸未詔書,以春夏少雨,憂饑饉之方臻,愍黎元之傷瘁,同禹湯罪己之誠,齊堯舜引咎之德。虞災致懼,詢及卿士,令各上書,極陳損益。深恩被于蒼生,厚惠流于后土。伏惟陛下天啟圣姿,利見纂極,包養欽若昊天,光格宇宙。太皇太后以叡哲贊世,稽合三才,高超柔克,道被無外。七政昭宣于上,九功咸序于下。君人之量逾高,謙光之旨彌篤。修復祭儀,宗廟所乃至敬;飾正器服,禮樂所以宣和。增儒官以重文德,簡懦夫以昭武功。慮獄訟之未息,定刑書以理之;懼蒸平易近以奸宄,置鄰黨以穆之;究庶官之勤劇,班俸祿以優之;知勞逸之難均,分平易近土以齊之。甄忠明孝,矜貧恤獨,開納讜言,抑絕讒佞,明訓以體,率土移風。雖未勝殘往殺,成無為之化,足以仰答三靈者矣。
臣聞皇天無私,降鑒鄙人,福禍之征,咸由人召。故帝道昌則九疇敘,藍玉華連忙點頭,道:“是的,彩秀說她仔細觀察婆婆的一言一行,但看不出有什麼虛假,但她說也有可能是在一起的時間太君德衰而彝倫斁。休瑞并應,享以五福,則康于其邦;咎征屢臻,罰以六極,則害于其國。斯乃《洪范》之實征,神祗之明驗。及其厄運所纏,世鐘陽九,數乖于天理,事違于人謀,時則有之矣。故堯湯逢歷年之災,周漢遭水旱之患,然建功修行,終能弭息。今考治則有這般之風,計運未有如彼之害,而陛下殷勤引過,事邁前王。徙星澍雨之征,指辰可必;消災滅禍之符,灼然自見。雖王畿之內,頗為少雨,關外諸方,禾稼仍茂。茍動之以禮,綏之以和,一歲不收,未為年夜損。但豫備不虞,古之善政;居安思危,有國常典。竊以北鎮新徙,家業未就,思親戀本,人有愁心,一朝有事,難以御敵。可寬其往來,頗使欣喜,開云中馬城之食以賑恤之,足以戴德,努力邊境矣。明察畿甸之平易近,饑甚者,出靈丘下館之粟以救其乏,可以撫慰孤貧,樂業保土。使幽、包養定、安、并四州之租,隨運以溢其處;開關開禁,薄賦賤糴,以消其費;清途徑,恣其東西,隨豐逐食,貧富相贍。可以免度兇年,不為患苦。
又聞常士困則濫竊生,匹婦餒則慈心薄。兇儉之年,平易近輕違犯,可緩其使役,急其禁令。宜于已然之前,申敕外牧。又一夫幽枉,霸道為虧,京師之獄,或恐未盡。可集見囚于都曹,使明折庶獄者,重加究察。輕者即可決遣,重者定狀以聞。罷非急之作,放無用之獸。此乃救兇之常法,且以見憂于蒼生。《論語》曰:”不患貧而患不安。”偷安而樂生,雖遭兇年,何傷于平易近庶也。愚臣所見,這般罷了。
詔曰:”省表聞之,當敕有司依此實施。”
后詔閭與太常采雅樂以營金石,又領廣陵王師。出除鎮南將軍、相州刺史。以參定律令之勤,賜布帛千匹、粟一千斛、牛馬各三。閭上疏陳伐吳之策,高祖納之。遷都洛陽,閭表諫,言遷飛吧,我的 dau更高。 勇敢迎接挑戰,戰勝一切,擁有幸福,我爸媽相信你能做到。有十損,必不獲已,請遷于鄴。高祖頗嫌之。
蕭鸞雍州刺史曹虎據襄陽請降,詔劉昶、薛真度等四道南伐,車駕親幸懸瓠。閭諫表曰:”洛陽草創,虎既不遣質任,必非誠心,無宜輕舉。”高祖不納。虎果虛詐,諸將皆無功而還。高祖攻鐘離未克,將于淮南修故城而置鎮戍,以撫新附之平易近,賜閭璽書,包養網具論其狀。閭表曰:”南土亂亡,僣主屢易。陛下命將親征,威陵江左,看風慕化,克拔數城,施恩布德,攜平易近襁負,可謂澤流邊方,威惠普著矣。然元非年夜舉,軍興后時;本為迎降,戎卒實少。兵書:十則圍之,倍則攻之。所率既寡,東西懸闊,難以并稱。伏承欲留戍淮南,招撫新附。昔世祖以回山倒海之威,步騎數十萬南臨瓜步,諸郡盡降,而盱眙小城,攻而弗克。班師之日,兵不戍一郡,土不辟一廛。夫豈無人,以年夜鎮未平,不成守小故也。堰水先塞其源,砍木必拔其本。源不塞,本不拔,雖翦枝竭流,終不成絕矣。壽陽、盱眙、淮陰,淮南之源本也。三鎮不克其一,而留兵守郡,不成自全明矣。既逼敵之年夜鎮,隔深淮之險,少置兵缺乏以自固,多留眾糧運難可充。又欲修渠通漕,路必由于泗口;氵斥淮而上,須經角城。淮陰年夜鎮,船船素畜,敵因先積之資,以拒始行之路。若元戎旋旆,戰士挫怯,夏雨水長,救濟實難。忠勇雖奮,事不成濟。淮陰東接山陽,南通江表,兼近江都、海西之資,西有盱眙、壽陽之鎮。兩個無知的傢伙繼續說話。且安土樂本,人情世故,若必留戍,軍還之后,恐為敵擒。何者?鎮戍新立,懸在異境,以勞御逸,以新擊舊,而能自固者,未之有也。昔彭城之役,既克其城,戍鎮已定,而思叛內向者猶過數方。角城蕞爾,處在淮北,往淮陽十八里,五固之役,攻圍包養網歷時,卒不克不及克。以今比昔,事兼數倍。今以向熱,水雨方降,兵刃既交,難以恩恤。降附之平易近及諸守令,亦可徙置淮北。如其否則,進兵臨淮,速率士卒,班師還京。踵太武之成規,營皇居于伊洛。畜力以待敵釁,布德以懷遠人,使中國清穆,化被遐裔。淮南之鎮,自效可期;天安之捷,指辰不遠。”
車駕還幸石濟,閭朝于行宮。高祖謂閭曰:”朕今年之意,不欲決征,但戰士已集,恐為幽王之掉,不容中斷。發洛之日,正欲至于懸瓠,以觀形勢。然機不成掉,遂至淮南。而彼諸將,并列州鎮,至無所獲,定由晚一月日故也。”閭對曰:”人皆是其所事,而非其所不事,猶犬之吠非其主。且古者攻戰之法,倍則攻之,十則圍之。圣駕親戎,誠應年夜捷,所以無年夜獲者,良由兵少故也。且徙都者,全國之年夜事,今京邑甫爾,庶事草創,臣聞《包養網詩》云’惠其中國,以綏四方。’臣愿陛下從容伊瀍,優游京洛,使德被四海,中國緝寧,然后向化之徒,天然樂附。”高祖曰:”愿從容伊瀍,實亦不少,但未獲耳。”閭曰:”司馬相如臨終恨不見封禪。今雖江介不賓,小賊未殄,然中州之地,略亦盡平,豈可于圣明之辰,而闕盛禮。齊桓公霸諸侯,猶欲封禪,而況萬乘?”高祖曰:”由此桓公屈于管仲。荊揚未一,豈得如卿言也。”閭曰:”漢之名臣,皆不以江南為中國。且三代之境,亦不克不及遠。”高祖曰:”淮海惟揚州,荊及衡陽惟荊州,此非近中國乎?”
及車駕至鄴,高祖頻幸其州館。詔曰:”閭昔在中禁,有定禮正樂之勛;作藩于州,有廉清公干之美。自豪軍停軫,庶事咸豐,可謂國之老成,善始令終者也。每惟厥德,朕甚嘉包養焉。可賜帛五百匹、粟一千斛、馬一匹、衣一襲,以褒厥勤。”
閭每請本州以自效,詔曰:”閭以懸車之年,方求衣錦。知進忘退,有塵謙德,可降號平北將軍。朝之老成,宜遂情愿,徙授幽州刺史,令存勸兩修,恩法并舉。”閭以諸州罷從事,依府置參車,于治體未便,表宜復舊。高祖不悅。歲余,表求致仕,優答不許。征為太常卿。頻表陳遜,不聽。又車駕南討漢包養陽,閭上表諫求回師,高祖不納。漢陽平,賜閭璽書,閭上表陳謝。
世宗踐祚,閭累表遜位。詔曰:”閭貞干早聞,儒雅素著,出內清華,朝之俊老。以年及致仕,固求辭任,宜聽解宗伯,遂安車之禮,特加優授,崇老成之秩。可光祿年夜夫,金印、紫綬。”使散騎常侍、兼吏部尚書邢巒就家拜授。及辭,引見于東堂,賜以肴羞,訪之年夜政。以其先朝儒舊,告老永歸,世宗為之流涕。詔曰:”閭歷官六朝,著勛五紀,年禮致辭,義光進退,歸軒首路,感悵兼懷。安駟籝金,漢世榮貺,可賜安車、幾杖、輿馬、繒彩、衣服、布帛,事從豐厚。百僚餞之,猶昔群公之包養祖二疏也。”包養網閭進陟北邙,上看闕表,以示戀慕之誠。景明三年十月,卒于家。世宗遣使吊慰,赗帛四百匹。四年三月,贈鎮北將軍、幽州刺史,謚曰文侯。
閭好為文章,軍國書檄藍玉華無言以對,因為她不可能告訴媽媽,自己前世還有十幾年的人生閱歷和知識,她能說出來嗎?詔令碑頌銘贊百有余篇,集為三十卷。其文亦高允之流,后稱二高,為當時所服。閭強果,敢直諫。其在私室,言裁聞耳,及于朝廷廣眾之中,則談論鋒起,人莫能敵。高祖以其高雅之美,每優禮之。然貪褊矜慢。初在中書,好詈辱諸博士,博士、學生百有余人,有所干求者,無不受其財貨。及老為二州,乃更廉儉自謹,有良牧之譽。有三子。
長子元昌,襲爵。位至遼西、博陵二郡太守。
子欽,字希叔,頗有文學。莫折念生之反也,欽隨元志西討。志敗,為賊所擒,念生以為黃門郎。逝世于秦州。
子穆宗,襲祖爵。興和中,定州開府祭酒。
欽弟石頭、小石,皆早卒。
元昌弟定殷,中壘將軍、漁陽太守。卒,贈征虜將軍、安州刺史。子洪景,少著名譽。早卒。次子宣景,武定中,開府司馬。
定殷弟幼成,員外郎。頗有文才,性清狂,為奴所害。
閭弟悅,篤志好學,有美于閭。早卒。
史臣曰:游雅包養網才業,亦高允之亞歟?至于陷族陳奇,斯所以絕世而莫祀也。高閭發言有章句,下筆富文彩,亦一代之偉人。故能受遇累朝,見重高祖。掛冠謝事,禮備懸輿,美矣。
《魏書》 北齊·魏收